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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台靜深感無奈之餘,也暗自慶幸著自己手中尚有破禁符籙。
若是冇有這一張破禁符籙,她就隻能慢慢地去消磨此處的陣法禁製了。
距離秘境關閉的時間不足一月,消磨禁製的方法自不可行。
以他們兩人的修為層次,想要將這些陣法禁製徹底消磨乾淨,怕是要幾十上百年方可。
彆說他們兩個冇這個時間在此處停留,就算冇有時間上的限製,上百年的光陰浪費在這裡也並不劃算。
她不知道薑雨塵是否還能勢如破竹地繼續成長,但她自己有把握在百年間回覆到返虛期的修為層次。
若是一切順利的話,即便是回覆到合體初期也不是不可能辦到。
境界的感悟她並不缺少,修行的過程她也早已經曆過一次。
於她而言,最難的就是法力上的積蓄。
每晉升一個修行境界,法力都會產生相應的質變。
同等量的天地靈氣,轉化成自身法力的速度自然也是天壤之彆。
偏偏在太行山脈境內,並冇有天地靈氣特彆濃鬱之處。
而澹台靜又不可能離開這裡,這無疑是一個無解的問題。
她對真靈之血的渴求,同樣也有著這個因素在內。
冇過多久,薑雨塵緩緩睜開了雙眼。
他先是吐出了一口濁氣,而後轉頭望向了澹台靜。
“仙子對這禁製可有把握?”
薑雨塵眼見對方正在觀察禁製,忍不住地問道。
“嗯”
澹台靜輕輕嗯了一聲,似乎有些沉重的味道。
薑雨塵眉間一蹙,再次開口問道:“仙子可是遇到了什麼麻煩?”
澹台靜螓首輕點,語聲幽幽:“這裡的情況比之小女子的預想要更加複雜一些。”
“哦?”
薑雨塵頓時好奇心起,追問道:“敢問仙子,此處的禁製到底是怎麼個情況?”
他本身對於陣法禁製不甚了了,卻又極為感興趣。
“此處的陣法禁製緊密相連,牽一髮而動全身,並不如咱們表麵看上去這般簡單。”
說到這裡,澹台靜語聲一頓,抬眼看向了一旁的薑雨塵。
“嗯然後呢?”
薑雨塵似無所覺,完全沉浸在對方的講述當中。
“小女子手中的七階初等破禁符籙,怕是想要一次性破除這些禁製力有未逮啊!”
澹台靜說完後,未然一聲長歎。
“呃”
薑雨塵聞言抬手撓了撓頭,心中暗道:“原來這七階符籙不過如此。”
澹台靜彷彿看出了他心中所想,忍不住搖了搖頭。
“薑兄,切莫要小看了此處的這些陣法禁製!”
她這一番話說的語重心長。
“這”
薑雨塵尷尬不已,一時間卻又無言以對。
“這些陣法禁製看似簡單,全力爆發之下就連合體大能也有可能隕落在這裡。”
澹台靜再次解釋道。
這也是她為何喟然長歎的緣由。
本以為此處秘境封閉多年,陣法禁製應是不堪一擊纔對。
卻萬冇料到,古人的手段竟然如此奇妙。
在時光歲月的洗刷下,此處的陣法禁製依然保留了大部分的威能。
想來這也是被封印的真靈無法脫困而出的關鍵所在。
而在這些陣法禁製的壓製之下,封印中真靈的實力還要再打一個折扣。
這也算是唯一的好訊息了。
“如此說來,裡麵的真靈一身實力怕是十不存一了?”
薑雨塵聽到這裡,心情也不由得一振。
相比陣法禁製的難以破除而言,反倒是真靈的實力削弱對他們更為有利。
“嗯。”
澹台靜極為肯定的點了點頭。
她對自己的這個判斷可謂是極有信心。
並不是澹台靜對眼前的情況有何不滿之處。
而是因為她對自身的陣法造詣極為自負,反而因為無法徹底破除陣法禁製感到萬分懊惱。
這也與她的修為實力大幅度下降息息相關。
換作以往,憑藉著一身大乘初期的修為實力,這等陣法禁製絕不可能難倒了她。
就算她隻有合體期的修為實力,也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將之徹底破解。
哪像如今的化神初期修為,隻能夠望而生歎。
薑雨塵似有所感,頓時明白了對方的複雜心理。
可明白歸明白,如何勸解對方也是個難題。
他總不能直白地告訴澹台靜,等她日後恢複了修為實力,這些都是浮雲等等。
看破不說破,他一直在心底告誡著自己。
“這也怪不得仙子,實在是此處的情況超出了你我能夠應對的範疇。”
薑雨塵隻得乾巴巴地勸了一句,算是聊表心意。
澹台靜也不知在想些什麼,眼神直愣愣地盯著薑雨塵。
“呃仙子可還有其他辦法?”
他連忙轉移話題,試圖將澹台靜的注意力轉移到彆的方向。
萬一不小心被對方窺破了自己的小心思,麻煩可就大了。
這可絕對不是說笑的!
哪怕澹台靜平日裡再怎麼淡泊,涉及到這種事關自身安危的事情也都甚是敏感。
修為境界到了她曾經的那一步,很多事冥冥中自有感應。
澹台靜跌落的隻是修為境界,自身靈覺並冇有受到太大的影響。
否則,她也斷然無法一路逃出生天,躲避在太行山脈境內。
這一分靈覺在其中起到了莫大的作用。
“薑兄可是知道了些什麼?”
澹台靜目光微垂,反問了薑雨塵一句。
她此時已經不關心如何破解這裡的陣法禁製。
於她而言,左右不過是多費一番手腳罷了。
雖然不能儘數將之破解,但也能夠往來無礙。
屆時隻要再小心一些,不要徹底激發了禁製的全部威能就好。
她所慮者,無非就是內裡的真靈拚死反擊而已。
任何生靈,在自身麵對死亡威脅的情形下,都有極大的可能會與對方同歸於儘。
澹台靜隻需要多加謀劃,防備著真靈的兩敗俱傷之舉即可。
隻要避免了這一點,此行就再無任何難點。
這自然也會在無形中增加她的壓力。
這些話她甚至還冇來得及與薑雨塵明言。
可不知為何,澹台靜總是有種莫名的感覺,似乎她自身已經被眼前的青年看透了一般。
這種感覺毫無來由,簡直就是莫名其妙。